野生葫猫

真爱过,彻底再见。

After Leaving ( 上)

*非典型破镜重圆。

*来自 @七_ 的点梗,弟弟的上海七小时限定梗。

*期待评论。

Part 1.

“朱正廷,你要不要跟我走?”

“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跟你走。”

他的声音太过冷咧,像是冬日里的加冰可乐把我的一腔热意浇灭的干净。他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响,如同魔音扰的人心慌。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精瘦的身躯上,风一吹,衣决轻轻晃动着,我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,却扑了空,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。我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,才想起来,彼时我在东京,他在上海,算一算,分开已有三年。

再也没了睡意,拿出手机一看是凌晨两点半。

凌晨两点半的东京同上海一样,还是灯火通明不分昼夜。我突然想起他曾经在舞蹈室里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古书,笑嘻嘻的和我说着“黄明昊,要是我们在古代就好了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”我看着他的笑脸眼里满是心疼,我知道一整天的训练让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腰更加疼了。

想到此,我的脑袋彻底清醒了。本想打开床头柜的灯,却不料碰掉了一个东西,灯一开,装着红花油的盖子撒开了,液体在白色的地板上肆意妄为的淌着。眼眶突然有些酸,我很想问问他怎么样了?腰还疼不疼?他的腰在夜里总会疼的厉害,所以我才有了在床头柜放红花油的习惯。可翻开手机通讯录,我早已丢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
我没有管地板上的污渍,下了床踢踏着拖鞋去了书房,打开电脑之后,电脑屏幕上弹出了新歌的留言。一条条浏览过去多是一些感叹人生的话语,还有一些人分享他们与恋人之间的分离的小故事。我仔仔细细的阅读,心里感叹着音乐终于成了所有人交流的一种语言,同一首歌,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,只要你听,我们就是朋友。在众多故事里夹杂着一条留言格外的突兀,他的ID是东京的樱花,明明有些庸俗的名字却让我的心抽疼。

他说,“Justin,歌名是《After Leaving》,那你离开以后过的怎么样?”

怀着侥幸的心理点开他的主页,他听过的歌满满的日本风情。我的新歌被他分享在主页里配着字“那些离开的人,离开以后,你们都怎么样了?”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我失落的退了出去,也许他只是一个偶然听歌的陌生人,他不是他。

我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发歌的时候,新结识的日本好友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“你这首歌是想要什么人听吗?”我摇摇头,示意他会错了意。他不相信,磕磕绊绊的问我“那你为什么要固执的在中国的音乐平台上线?”他的中国话很好笑,把固执说成了过资,把音乐说成了英韵。我嘲笑着他的中国话,然后回答他“因为我的家在中国。”

可如今,我可笑的点进每一个有可能是他账号的主页试图寻找着什么,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退出。我不得不承认,我想他了,我也后悔离开上海只身一人来了东京。我用了自己的英文名我想他听到这首歌,想他突然出现在评论下面告诉我“黄明昊,我想你了。”

很简单的一句话,我等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。

反反复复的不断刷新着评论,一次又一次的失望。太阳悄悄的升了起来,有些阳光还调皮的从缝隙里钻进来,亲吻着我的皮肤。我拉开窗帘,才看到窗外的樱花开了。粉白的花朵向我展开它的笑脸,一个个争着向前似乎是在比谁更好看。我拿起相机拍了下来,樱花虽美,可花期太短,我不得不把这短暂的美好留下来。

一晚上没有睡我却精神的很,换了身衣服拿着相机就出了门。

他总说他最爱东京的樱花,我却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奈良山吉野山的樱花。自山脚而上,慢慢延伸到山顶。春日来可以赏花,秋日来可以赏叶。坐上了去奈良的车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欢呼雀跃,三年里每一年我都会去,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,这里的樱花和他一样,无论呆在他身边多久都不会厌烦。

Part 2.

车走的很快,略过了很多的风景。不知道从何时起,我对车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,下了车就吐的昏天黑地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,冷不丁撞上一个人,忙用日语说着道歉,却听到熟悉的声音“黄明昊,来日本三年中国话都不会说了?”

我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,勾起了嘴角“好久不见啊,权哲。”他冷哼了一声,回嘴“我一点都不想见你。”说完拥着一个女生走远了,我被他说的尴尬,看向他的背影,他长高了,也瘦了很多。

他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,不知道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冲我走了过来。“走吧,我们好久没见了,一起逛吧。”好像刚刚任性说话的人并不是他,我突然有些羡慕他。明明我才是七个人最小的人,他却比我更像小孩。

我问他“你女朋友怎么办?”他摆了摆手,告诉我那不是他女朋友,而是公司给他找的绯闻对象。那个女生是公司刚出道的新人,需要提高曝光度。照片已经拍好了,他的任务已经完成。听到他的话我一时失了言语,原来他也成为了牺牲品。有些心疼的拍上他的肩,他的情绪缓和了许多,低声说到“其实没关系的,我比你大。”

我笑了笑揽住他的肩膀向山上走去,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。我一个人呆的久了,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,曾经闹的很开心的两个人竟然一时找不到可以聊天的话题。我拿着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,仔细查看时他突然出声“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正廷哥的事。”

我顿了一下,第一次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,我在躲着这个问题,我怕权哲说他过的不好,也怕权哲说他没有我依旧过的很好。所以装死不问,却被他捷足先登,显的我好狼狈。

李权哲见我不说话,冷笑了一声“黄明昊,你真是个狠人!”说完抢过我手里的摄影机,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“你他妈知不知道,你现在可以悠闲的在日本赏樱花,拍照是正廷付出多大的代价?”

我几乎是下意识买了回上海的机票,坐上飞机时脸上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揪着一张脸想着李权哲的话,心疼的很,似乎回到了从前。

朱正廷他总是为我安排好一切,把我当成小弟弟,由着我闹,由着我任性。可我的爱意哪能隐藏,我不想叫哥哥,开始叫他正廷。不想他像对待小孩一样对我,我就疏远他,用小任性告诉他我长大了,再也不是那个初见时哇一声的小男孩。

刚开始他似乎有些失落,毕雯珺私下找我谈了好几次,说他是队长事情管不过来,让我别添乱。那时我是怎么说的,我都长大了,才不会给他添麻烦了。可事实上,我给他添了不知道多少麻烦。公司给我安排了酒局,是他替我去的,那些人看到不是我,可没少为难他。那一夜他喝到胃出血,被送往医院。他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,我说了什么,我说“朱正廷你真恶心。”

他吃力的笑了笑,张了几次口才说“黄明昊,你的嘴巴真损。”我气急,甩了门离开。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,还任性的伤害他。

我变本加厉,不再甘于远离他。在台上我会毫不顾忌自己看他的眼神,他该是我的。生活里我和他对着干,他被我气的狠了也不会哭。只是会留我一个人独自悔恨,然后夜里重新纳我入怀。

飞机降落到上海的时候,我恍然想到还在团时发的一条微博“每次和上海的缘分都是七小时限定🙃。 ​​​”那时刚从节目里出道没几个月,粉丝们在猜测我与上海有什么故事,我不敢说出口,因为上海的故事都是关于他。

Part 3.

南韩那档综艺节目里我们没有出道,甚至招了不少谩骂声。可比起没出道的伤心,我更在乎的是他的去留,他说他不年轻了。

我在公司里走过一圈,大部分是和我差不多的小孩,嗯,那时我还承认我是小孩。而他大我六岁,心里的压力比我更大一些。节目结束后他说他想回国,回上海一趟。他说上海有他还未完成的学业,有他大学里认识的好朋友,还有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。

我不想他回去,上海那个地方没有我。

他回上海呆了半个月,我在宿舍里坐立不安按奈不住偷偷买了回上海的机票。飞机落地以后我给他打了电话,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过来接的我,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,笑起来呆呆的,但是很温暖。

“你好,我叫董又霖。”

我不理他,他生气对我说“黄明昊,你不能不礼貌。”我才不情不愿的回声,董又霖似乎发现我对他出现的不满,寻了个由头离开了。我开心拉着他的手让他带我玩,我让他带我去他们学校游玩,去吃他以前常吃的小吃。走他以前走过的路,甚至跑去他的宿舍躺到他的床上赖着。他的舍友同他一样是跳中国舞的,可是在我眼里只有他是那落入人间的仙子。

没待了多久,公司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是偷跑出来的,他生气了。那是他第一次和我生气,他说你还这么小丢了怎么办?丢了他该怎么办生活。他的话让我心底里升起了希望,也许在他心里我也是必不可少的那一个。

被他送上飞机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,正好七个小时。所以当见面会回到上海时,我又待了七个小时才会多么感叹。

从日本回来的时候,我什么也没有带。唯一的相机也丢给了李权哲,脑子闪过的东西敌不过他一句“都说你精明,可是你合约都没到期,那么轻易就离开公司,你不觉得有些太简单了吗?”

离开时的我哪里会想那么多,公司日渐变态的行程压的我喘不过气。我亲眼看到好几桩背地的阴暗交易,享受孤独别再糊涂脱离世俗成了我的心事里的一角秘密。只是在做这一切之前我想带走他,他和我说他最爱东京樱花。

我想带他去东京看樱花,去冲绳看大海。

可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想去巴黎,后来董又霖的新歌发行后,我才知道他们有一个一起去巴黎的约定。占有欲作祟,我为了证明我不是没有他不能生活,我拉了其他队友做挡箭牌。可最终被压倒的却是我自己,在第一场演唱会上我光明正大的与他十指相扣,想和他拥抱。我以为只要我主动,他就会是我的。

可他是独立的,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。

公司因为我的不配合,从中察觉到了什么。演唱会之后,我和他的行程被分开,三个月里只见过三次,还是公司里的匆匆一瞥。他越来越瘦,几乎成了骨架子,离开的心在我心里越来越强烈,却一直不敢开口,开口问他要不要跟我走?

Part 4.

这一场准备花费了半年的时间,准备和公司摊牌的前一天晚上,我在宿舍等他回来。那时刚拍团综的的最后一期,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。

夜半十二点,他终于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。

一回来就在卫生间吐的爽快,我拿着毛巾在他旁边不知所措,他刚吐完,我看着他通红的面容心里窜起了一股气,他不该这样的,他该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。几乎是用蛮力,我狠狠的咬上他的唇,他起初还在挣扎,后来任我为所欲为。

( 没车)

宿舍的床狭窄的很,两个人气息相互缠绕,空气里是云雨过后的淫糜气味。我的嘴里还满是他的味道,带着一点酒气,还带点苹果香。我趴在他的身上,靠近他的耳边问他“朱正廷,你要不要跟我走。”

他的话那么伤人,“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跟你走。”

他的脸上情欲还没退散,眼神勾人心魄。嘴唇微张我想把它咬下来,可终究还是舍不得。我没逼他,抱着他入了眠。

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不在身边,身旁没有余温只剩下冰凉。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正好对上他和董又霖有说有笑的场景,董又霖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。手紧紧的握住,我终究没有打扰他们,拿了护照飞了北京。

正如李权哲说的,我在所有事情都很精明,却在这一件事上犯了傻,杜华对我提出的解约没有任何异议,直接潇洒的签上了她的名字。而我没有再回上海,直接飞了东京。

在东京刚开始的第一年,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知道了解他的一切。翻开国内的新闻却发现都是他和某个女星公开恋情的事情,那个女星我认识可是我不敢点开新闻。离开东京的第二年我听说他的合约快要到期不愿续约,被隐性雪藏。我忍不住偷偷回去看他,我看到他和董又霖坐在咖啡厅,脸上满是疲惫,董又霖后来走了,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。我藏在一角不敢上前,不敢再问他一句“你要不要和我走。”后来董又霖去了法国,他没有一起去。公司合约到期后,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,工作室的地址在上海。

从上海到东京1763.85公里,150分钟的时间我却从来不敢去跨越。

幸好第三年我遇到了李权哲,他的话让我如梦初醒。坐上去他公司的出租车,我满心的雀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手。

在他工作室的楼下停了许久,一直踌躇着不敢上前,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时他从旋转门里走了出来,手里还牵着一个女生,女生一条白色的连衣裙,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,好美。

兜里的手机响了,我接听了电话,李权哲的声音从那边冒了出来“黄明昊,你走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他两个月前订婚了,很简朴的订婚,只有我们几个知道。”

“我看到了。”我看着两个人身影,他为她打开车门,很完美的绅士风格。他以后会是完美丈夫,他会有一个和他一样帅气的儿子,他该有这样的生活,这样的生活里不该有我这样讨人厌只会让他收拾烂摊子的小孩。

可是我突然很想回到以前,做他心里的那个小孩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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